顾晓军小说五卷：广场上的枪声

顾晓军小说五卷：广场上的枪声
　
　
　　夜的大街上，灯火辉煌，却一片寂静。
　　实行特务政治、警察统治后，都这样，都是这种情景。
　　三两个伪警察在巡逻。
　　伪警察们，用对讲机、不断呼叫着：“平安无事喽，平安无事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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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音乐起，《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》旋律。
　　在乐曲声中，强悍地推出――片名：《广场上的枪声》。
　　歌声起（词已被改）――
　　“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，非洲人民强占了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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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化入时间：1919年5月4日。
　　字幕：谨以此纪念为国捐躯的民族英雄们！
　　人物表――
　　中国男孩、中国女孩，伪警察若干，群众及其他演员若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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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夜的大街上，伪警察在呼叫：“平安无事喽，平安无事喽……”
　　人影，晃动。
　　突然，中国男孩们出现，制伏了伪警察，轻声道：“记住：做件好事，就给你们记颗红豆；做了坏事，就给你们记上颗黑豆……”
　　伪警察们，连连点着头称是。
　
　　夜，似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。
　　花前、月下，公园的长椅上，依偎着两个青年。一男和一女。
　　月光，照耀着他俩的爱情，也照耀着青春与美丽。
　　微风，轻轻走过，梳理着柔情与蜜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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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国男孩，亲吻了中国女孩。女孩的情绪被吊了起来，将手插进男孩的裤子里。
　　“不。”男孩轻语。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女孩抬起头，诧异地问。
　　“今晚有行动。”男孩，将手指插进女孩的秀发，梳理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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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无语。女孩，紧紧地依偎着男孩。片刻，女孩道：“我也去、我也要参加！”
　　“好，太好了！”
　　“消灭法西斯！”女孩举起了手掌。
　　“自由属于人民！”男孩击掌、紧紧握住了女孩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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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孩女孩走出公园，迎面走来一对情侣，对视，几乎同时轻声发出：“消灭法西斯！”“自由属于人民！”
　　街上人们匆匆，匆匆中对视、轻语：“消灭法西斯！”“自由属于人民！”
　　一种情绪，在大街上流淌；一种激情，在大街上昂然。
　　城市里，到处可见对视、与轻语……
　
　　夜的大街上，伪警察在呼叫：“平安无事喽，平安无事喽……”
　　突然，中国男孩们出现。伪警察向男孩们点头。
　　男孩们问伪警察：“记住了吗？”
　　伪警察赶紧道：“做件好事，就给记颗红豆；做了坏事，就要记上颗黑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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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国男孩，向空中挥了挥手。
　　飞行集会开始。
　　顿时，满大街到处人；人们，挥动着标语。
　　标语旗上，写的是：“反腐败、反涨价、反专制”……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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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象无声的、黑白的电影――
　　大街上寂静，脚步快速地迈动着、一张张振奋的脸。
　　伪警察：“平安无事，平安无事喽……”
　　高楼挂下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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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飞行集会结束。
　　大街上又空无一人，只有灯火依旧装模作样地辉煌，好象回到了盛唐。
　　“平安无事喽，平安无事喽……”
　　惊魂未定的伪警察们，在呼叫的间隙，交头接耳着。
　
　　什么海，幽静、美丽。
　　古色古香的建筑，富丽堂皇，一派皇家景象。
　　室内，极其的现代，豪华的无比。
　　首脑会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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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静场、沉默。
　　没有人说话，相互观望，有人低着头，还有人在修指甲。
　　突然有人做出斯大林手势。
　　修指甲的人忙道：“不能再激化矛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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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海的外面，都市里的高楼，灯火璀璨。远处，市郊别墅、会馆……
　　一组脑满肠肥人的会话――
　　“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呵！”、“是呵、是呵，遍地干柴。”
　　“我算明白国民党为啥兵败如山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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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伪警值班室。
　　伪警察们，相互交头接耳着、嘀嘀咕咕。
　　都在传网上的一个段子――
　　柏林墙倒了，一警察受审……“你为何不抬高枪口？”
　
　　一中国男孩被伪警从网吧拖出去打死了，因为他拥有诸如钱云会死亡前后的手机录像资料。
　　人们愤怒了，向广场涌去。
　　广场上的人，越聚越多；鸟瞰，无比地壮观。
　　人们情绪激动，呼喊着：“反腐败、反暴政、反独裁”……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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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伪便衣警察、特务混进了愤怒的人群，在到处煽动着：“走，我们去弄辆汽车烧烧，而后去抢超市……”
　　人们，迟疑着；渐而，开始蠢蠢欲动。
　　中国男孩，高声向人们疾呼：“我们是民主革命，不能抢劫私人财产，更不能破坏公物！”
　　蠢蠢欲动的人们清醒了，把伪便衣、特务们赶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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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突然，军队开了上来。
　　广场的四周，布满坦克与荷枪实弹的士兵。
　　人群开始躁动。有的，显得害怕；有的，则欲与士兵们拼命……
　　中国男孩拼命呼喊着：“谁没有父母？谁没有孩子？士兵们也是人，应当属于人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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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人们开始与士兵们交流。
　　士兵们说：“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，首长说支持你们维权。”
　　人们拿出手机与士兵合影，有人骑到了坦克上。
　　广场上洋溢着欢乐，就象过节一样。
　
　　然，法西斯并不甘心走向失败。
　　法西斯们的内部，也在激烈地斗争着。
　　法西斯花样百出。
　　一场阴谋，正在酝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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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突然，法西斯支持者组织的骆队、马队向广场冲来。
　　骆队、马队上的法西斯支持者挥舞皮鞭、木棍、铁棒，有的甚至舞着砍刀。
　　中国男孩被一铁棒击中，顿时血流满面。
　　中国女孩用身体护卫男孩。不幸，女孩被骆队撞倒、被踩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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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国男孩们的增援队伍上来了，广场上一片混战。
　　士兵们看不下去，开始朝天鸣枪。
　　骆队、马队退去。
　　当人们找到中国女孩时，她已经闭上眼睛，鲜花样的生命凋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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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国男孩们没有哭泣，他们抬着中国女孩，在广场上缓行。
　　广场上的人，越聚越多。
　　妇女们哭成了一条声，老人们也默默地流着泪。
　　男孩们不哭，男孩们已经没有眼泪。
　
　　联合国总部开始干预。
　　世界各大报刊，都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中国女孩被骆队踩踏致死的消息。
　　全球各大电视台，都滚动播放着中国女孩生前的笑容。
　　全世界，都为中国女孩的美丽而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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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法西斯也感到巨大压力，对外宣布：届满后，不再继续连任。
　　中国男孩们没有退。
　　人们从四面八方向广场会聚而来。
　　人们愤怒呼喊：“消灭法西斯！自由属于人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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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法西斯求助于军队，开出高价码。
　　军队上层开始动摇。
　　消息传出，士兵们全都愤怒了，脱下军装、与人民站在一起。
　　“子弟兵！真正的子弟兵！”人们流下了热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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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法西斯又使花招，又推出了一个副总统。
　　中国男孩们不答应。
　　法西斯与男孩们谈判，问：“你们究竟需要什么？”
　　男孩们答：“我们需要没有你。”
　
　　阴沉了很多年的广场上，终于出现了一缕微光。
　　渐渐，东方泛出了鱼肚白。
　　继而，出现红霞。
　　“太阳终于升起来了！”欢笑声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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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爱整洁的妇女们，动起手来，打扫着广场，准备长久坚持。
　　女孩子们，则拿出了镜子，动手打扮着自己。
　　男孩们唱着歌――
　　“太阳出来照四方，顾晓军的文章暖胸膛, 太阳只是闪金光, 老百姓主义照得咱心里暖洋洋、咱心里暖洋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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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孩歌声，让老人们回到了从前。
　　老人们也唱起来――
　　“人民都是英雄汉，不怕艰苦不怕难，要自由，要幸福，民主是咱好伙伴。没有平等咱拼命呀，没有尊严咱创造呵、咱创造……”
　　“广场战，嘿、广场战，汇聚下人民千百万，汇聚下人民千百万……伪警察他敢来、伪警察他敢来，说得他人仰马也翻，说得他人仰马也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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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国际社会，出面斡旋。
　　在全世界的压力面前，法西斯宣布下台，出国永久度假。
　　紧随后，法西斯党也宣布：解散。
　　再随后，瑞士银行宣布：冻结法西斯的资产。
　
　　“胜利了！胜利了！胜利了！”
　　广场上，一片欢声、一片笑语、一片歌唱。
　　人们沉浸在欢乐中。
　　很久很久，人们都不知自己该干啥，下面该干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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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突然，有人说：“选中国男孩当总统！”
　　广场上，又热烈起来：“中国男孩当总统！”、“中国男孩当总统！”……
　　而此时，中国男孩，已背着中国女孩，悄悄地离开去。
　　而人们，很久才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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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国男孩，被找了回来。他向人们解释：“我没有政治野心。”
　　人们却说：“我们需要你。”
　　男孩说：“我没有经验，我不会当总统……”
　　“你有良心么？知道公平么？”有人一说，人们叫了起来：“对，要的就是公平与良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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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公平！”“良心！”……
　　广场上，人们又热烈起来；沸腾，如海洋。
　　无数笑脸中，叠映出字幕：剧终。
　　画外音：“或许这是梦，或许是不久以后的现实呢？”
　
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顾晓军 2011-2-16 ～ 17 于南京